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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着八十年代的清风长大

作者:Here4u 阅读数:2197 发布日期:2012-01-18

摘 要:
 
     有时候,生活在这个沿海城市,保持一种宁静的心境似乎不大可能。当然,这里还不如广州深圳那些先进城市的熙熙攘攘,生活节奏也慢得可怜。但每天我们总要面对很多事情,比如工作,比如家庭。上了年龄的男人,褪去了青春活力的容颜,多了的一份沉甸甸的责任。
     夜阑人静的时候,来点音乐,如何?
     出生于七十年代,成长于八十年代,如今,若跟你说当年我们枕着“达明一派”长大,有些可爱的小朋友也许会以为“达明一派”是一种饼干,或者简直就是一个新潮衣服的品牌。但那年代这个乐队的歌曲却曾经真实的影响了我们这一代人。痴人说梦般的歌词,诡异而有深意的旋律,吉它出神入化的摧奏,演绎了一段《石头记》:
    “看遍了冷冷清风吹飘雪
    渐厚
    鞋踏破
    路湿透
    再看遍远远青山吹飞絮
    弱柳
    曾独醉病消瘦......
    我在1986年第一次听到这歌曲,其实之前已经读过很多书了。学生,是一个喜欢看小说的年龄,当然,自己没钱买。不过书店总算有免费读书,还有个硕大的图书馆,馆前有很高的两棵玉兰树,我估计大约有20米高,夏天的时候,香味可以传播得很远。也会带来一丝读书时的清凉。
    高年级的同学经常有办法借到好书,我们只能看那些不大热门的书籍,时代很沉重,文学却轻盈,一本薄薄的路遥《人生》可以看到十来遍,常常为刘巧珍偷偷落泪,从李存葆《高山下的花环》让人荡气回肠、《黑骏马》(张承志)使人神往那无边无际的大草原、《瓢盆盘碗交响曲》、《男人的一般是女人》。《收获》《花城》《十月》是最喜爱的杂志,《中篇小说》《小说选刊》《诗刊》,一篇篇如此美好如此真实的文字,一个拨乱反正、万象更新的时代。
    年轻的男孩沉浸在美好的文学意境中,却全然不知--这时代的文学创作已经处在当代文学的最顶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象银河系照亮整个广袤的天野,有无数灿烂的星星。那是一个浪漫的时代,大量的优秀文学作品象井喷一样的爆发。诗歌方面,从归来者诗群到朦胧诗的崛起继而到横空出世的1986现代诗群大展,北岛、舒婷、江河、芒克、多多、食指、顾城、王家新、徐敬亚、梁小斌、艾青、公刘、流沙河、曾卓、绿原……等众多名字闪烁诗歌的天空,《回答》、《致橡树》、《一代人》、《中国,我的钥匙丢了》等名篇在大江南北广泛流传,成为热血青年的精神食粮:
    我想在大地上
    画满窗子
    让所有习惯黑暗的眼睛
    都习惯光明
    我想画下风
    画下一架比一架更高大的山岭
    画下方民族的渴望
    画下大海——
    无边无际愉快的声音......
    (顾城1981年3月)


    小说方面,也呈现出空前的繁荣,对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产生了深广的影响。谌容《人到中年》是一部切中时弊、引起巨大反响的现实主义作品。小说以其锋利的笔法真实地再现了中年知识分子工作中和生活的艰难处境,真切地描写了他们的苦衷和理想,热情地讴歌了他们为国家为人民鞠躬尽瘁的献身精神,深刻地剖析了围绕知识分子,特别是中年知识分子的问题所反映的种种社会疾患;铁凝《没有纽扣的红衬衫》深刻地反映了80年代初整个中国走向文明、开放的艰难与坎坷。她的小说常以普通人生活为表现对象,通过平凡的日常事物的描写,来揭示人物的心灵世界,并借助人物心灵深处的触动传达具有时代特征的情绪;张承志的《北方的河》以其沉郁的抒情风格、强烈的思辩色彩和浓厚的文化底蕴引起文坛强烈反响。王蒙读后曾叹道:“看过他写的河,我想,你他妈的三十年别再写河了。”王安忆则说“不想再写小说了”,虽是戏言,但此作的力度可见一斑;路遥的《平凡的世界》是一部百科全书式表现中国当代城乡社会生活的长篇小说。作者在近十年的广阔背景上,通过复杂的矛盾纠葛,刻划了社会各阶层众多普通人的形象。劳动与爱情,挫折与追求,痛苦与欢乐,日常生活与巨大社会冲突,纷繁地交织在一起,深刻地展示了普通人在大时代历史进程中所走过的艰难曲折的道路。小说既全面地展现了“文革”期间和改革开放初期的社会情景,又表达了自己对真、善、美的追求;莫言的《红高粱》既是“战争文学”,又超越了“战争文学”。它的视野已经从相对封闭的“战争中的人”,转移到了“人在战争中”这样一个更广阔的艺术天地,把在社会生活的“常态”(和平)与社会生活的“变态”(战争)中的人类连通起来了,从而表现出一种作为一个种族的人的情感、力量、品格和意志。
    每每当夏天的晚风吹起,玉兰树开始飘荡香气,彩霞会飞满西边的天空,图书馆里的我,会静静看那些后来影响了整个中国文坛的大作家的名篇。凝视那一个个当时陌生,后来却名贯大江南北的著名作家,刘绍棠、刘亚洲、宗璞、贾平凹、莫应丰、张贤亮......抚摸着他们的文字,仿佛抚摸到中华民族的精神支柱,民族的脊柱灵魂,空气中飘荡着高音广播的通俗歌曲,却只有少数的几个大唱片(就是现在音响发烧友常用的LP),大概是没什么经费的原因,当然没钱买港台流行歌曲。只有反反复复的单调旋律。是马头琴,唱出当时暂露头角的德德玛: 
    望不尽连绵的山川
    蒙古包象飞落的大雁
    勒勒车赶着太阳游荡在天边
    敖包美丽的神话守护着草原..........
    现在的小说,如果你敢一口气读下去,到书的第十页,书中的男女主人公还没有走进酒店房间,互相除去衣服进行一番缠绵的云雨,那这小说应该算是很正统的。当然,也不能否定今天新文学作品的精巧与技法。再用那种古老的传统手法去写文章,当然会遭到类似90后的一番嗤笑:未免太古董了。犹如音乐,古典固然有市场,但最能获得经济的还会是流行。但,那不奇怪,我们出生七十年代,沐浴着八十年代清风而长大,九十年代是我们发展的时代,如今新世纪的第一个十年已快走完,回头一望,那些当年的纯洁,美好,浪漫,依然会深深影响。一代过去,一代又来,总有一天,我们的下一代也在谈论他们读书的美好时光,回忆他们听周杰伦的《稻香》《双截棍》。噫,青春易老,韶华难再,生活如此多姿多彩,哪怕是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争名夺利的世间,或者也会有一个宁静的时刻,我们大可,放下心灵的疲惫,欣赏一曲曾经的心爱,互相眺望而后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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